唐风

张起灵是如何成为雨村孩子王的

*小甜饼

　　在此之前，如果有人告诉我闷油瓶会成为雨村的孩子王，那我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并且会怀疑此人有异，当关进青铜门后学习改造，重新做人。

　　但生活就是这样令人意想不到。一个月前的闷油瓶，用老乡的话说还是“花臂纹身，看起来就不像个正经人”，是雨村能止儿夜啼的大魔王。谁知一个月后，他就摇身一变，成了村里的孩子王。

　　事情还要从上个月我们去镇上赶集说起。

　　镇上每半个月都有一次大集，集市上不但有蔬菜水果日用百货，还能看到一些搞杂耍娱乐的小摊子。这次我们赶集时就碰到一个——打枪送娃娃。

　　这种幼稚的东西，像我这样成熟的中年男子和像闷油瓶这样冷漠的百岁老汉，都是不会在意的。只有胖子这种不着调的才能去凑热闹。

　　远远地，我就看到他和那摊主你来我往地说起话来。

　　“这位老板，我这儿都是给孩子玩的，你这......有些不合适吧？”摊主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些走街串巷做买卖的人都猴精，估计是看出胖子是手上有两下功夫的人，所以根本不买他的账。

　　但胖子这人惯会胡搅蛮缠耍无赖。他指着摊子旁一对儿正在打枪的腻歪小情侣道，“哎呦喂，合着这两人是未成年早恋呢？不能吧，长得也太着急了。”

　　胖子这嘴真是又狠又损。我在心里啧啧叹了一声。

　　摊主还在嘴硬，“人家小情侣打枪那不是情趣嘛，在女朋友面前总得表现表现。您跟这儿算什么啊？”

　　胖子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摊主话音刚落，胖子就一拍手道小情侣我们也有啊，说罢便不由分说地过来把我拉去了摊子前。闷油瓶自觉地跟在了后面。

　　“让我打？”我满脸写着拒绝，胖子不要脸我还要呢，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也太丢人了。

　　“杀鸡焉用牛刀！”胖子大手一挥，把闷油瓶从我身后拉了出来，“让瓶仔来！”然后他转头看着摊主，用听起来十分真诚的语气说道，“看看我家这大兄弟，也就二十啷当岁，大学生，比刚才那对儿情侣年轻多了。他来打枪总可以吧？”

　　“......”我大无语，居然还以为他刚刚那句杀鸡焉用牛刀是恭维我的枪法呢，感情是哄骗摊主的鬼话。我看了一眼胖子，心道这演技走出喜来眠立马就能冲击奥斯卡啊。

　　摊主听了胖子的话后，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一下闷油瓶。大概是这瓶子实在生得好看，有欺骗性，或者胖子太难缠了，总之摊主还是答应让闷油瓶去打枪了。

　　对于闷油瓶的枪法我是没什么担心的。虽然他是冷兵器选手，但他对于浑身肌肉力量的控制已经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别说一把枪了，就是一片叶子一朵花，在他手里也能成为武器。胖子评价道此谓麒麟拈花一笑，叫你地府报道。

　　“胖子，你真他娘的不讲武德。”闷油瓶在一旁准备时，我凑到胖子身边小声骂道。

　　胖子嘿嘿两声，“武德是什么，胖爷我只讲缺德。我这不也是想赢个玩偶回去给理发店老板娘嘛，她就爱这个！”

　　“你集市上随便买一个不就成了！”我翻了个白眼。

　　胖子切了一声道，“你懂个屁，用钱买的多没诚意啊，非得过五关斩六将赢来的，那才珍贵呢。”

　　“那是你赢的吗？”我鄙视道。

　　胖子闻言露出惯常的厚脸皮，“嗨，咱哥仨儿，你的还不就是我的。再说了，也得给瓶仔一点表现的机会不是！”

　　他话音还未落，猛然间几十发极快的枪声就响了起来。等我转头看向打枪的摊子时，闷油瓶对面那些代表着不同玩偶的气球已经全部被他打爆。一共五排，一个都不剩。

　　周围本来喧嚣的集市忽然安静了下来。以我们三个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寂静之圆。

　　圆心人物张起灵对周遭的变化仿若未闻。他淡定地把枪放下，而后转身走到了摊主面前，当着摊主的面把奖品展览柜上所有的玩偶都装进了我们的环保购物袋里。眼看购物袋装不下，他又从摊子旁扯了几个塑料袋继续装，直到清空了展柜。然后他就拎着这堆战利品朝我走了过来。

　　这时，围在摊子旁等着打枪赢玩偶的几个小孩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们看着被洗劫一空的玩偶柜嚎啕大哭起来。集市周遭的其他人也跟着看向我们三人，脸上露出明显的责备之意。

　　闷油瓶听到哭声转头看了看那群孩子，脸上终于不再是一片空白，而是露出一丝无措来，随后有些求助性地看向我。

　　我则看向胖子，低声骂道，“都是你干的好事！这下咱们成祖国花朵心里的坏蛋了！”

　　谁知胖子完全没有内疚的意思，反倒摆出一副小情侣害我的谴责脸，“我就想要一个来着，谁能想到小哥的表现欲这么强啊。”

　　我语塞，只好回头对闷油瓶轻声道，“小哥，要不你把这些玩偶都还回去吧，咱们不要了。”

　　闷油瓶看了看我，而后点点头。但他并没有把玩偶还回摊主那里，而是拎着袋子走到围观的孩子们面前，把所有的玩偶都分给了他们。

　　本来还满脸是泪的祖国花朵们一见手里的东西，顿时破涕为笑，拥到了闷油瓶的身边，哥哥、哥哥的直叫，眼神里写满了亲近和崇拜。

　　我见状松了一口气。

　　回雨村以后，胖子幽怨地看了我俩一眼道，“胖爷我这辈子是逃不了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命运了哟！本来是我想在老板娘面前表现表现，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你们得了便宜去。小情侣害我啊！”

　　我闻言笑着安慰他，“胖爷，没那么夸张，就算是小哥打了枪，我这不也一个玩偶没捞着嘛。别郁闷了，就当是灌溉祖国的花田了。”

　　就在这时，我旁边忽然递过来了一个东西。我低头一看，居然是只毛绒玩具小狗。

　　“这......！”我惊讶地抬头看向闷油瓶。他不是把所有的玩偶都送给那帮孩子了吗？

　　闷油瓶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问，淡定道，“这个是放在口袋里的。”

　　“特意留给我的？”我问。

　　“嗯。”他点头。

　　“哎呦喂，没天理啊，”胖子见状又开始了他的嚎啕，“小情侣害我哟！”

　　总而言之，自那之后，哆啦A瓶的事迹就在雨村的孩子们之间传扬了开来。当然了，闷油瓶这孩子王的头衔能戴多久，还有待观察。因为上次我们去集市时，那玩偶摊已经不见了踪影。

　　“您知道那个摊主为什么不来摆摊了吗？”我向周围的摊子打探道。

　　胖子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这还用打听，肯定是不想受小情侣迫害了呗。”

　　「Fin.」

　　

文后碎碎念。

突如其来的小短篇，灵感来自中国首金杨倩小妹妹小时候的打枪故事！小妹妹太可爱了啊啊啊啊！中国队冲鸭！中国队yyds！